移民中的有心人

移民加拿大的多倫多,我全部的身心得到沉澱,似乎就此決定將此心此身交給我鍾情的藝術。 但當我進入沉澱的過程中一次不經意的聚會,卻在我的沉澱中再次的攪起了波瀾,讓我開始相信命運,不然我無法解釋我所遇到的一切。 2006年的深冬時刻,在Holly的畫廊裡舉辦了幾個前蘇聯攝影師的攝影作品展示研討會。作品被制作成影像作品,配有音樂。畫面大多是成黑白反差極大,畫面粗糙,表現著生活在不同國家的前蘇聯攝影師對過去和現實的理解。 我坐在最後面,借著放映機的光束印出了觀者的剪影。參加者大多為洋人,其中不乏附庸風雅者。 影片放映後,在恢復了正常光線下的長桌前,大家的面前有高腳的玻璃杯,裡面顏色深淺不一的酒,泛著柔和的光線。 holly為了倒了一杯伏特加,放在我的面前,並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放松點”。 觀看後的座談就此開始,holly和一位有著濃密卷曲栗色頭發的女人坐在靠近屏幕的長桌的一段,而holly的丈夫雷靠在遠處的門邊,臉上永遠的保持著微笑。 大家開始還是三三兩兩的相互交談,逐步的將話題轉向了濃密頭發的女人,我從她的介紹中知道她叫mei,和holly共同的策劃了這次展示座談。 在我斜對面的一個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也是濃密的長發,但卻流順,而且是典型的亞洲人的發質。而眼睛卻有著阿拉伯人特有的明亮,鼻子和嘴有完全的呈現著亞洲人的特點,這似乎在加拿大這個地方是不奇怪的,各個種族之間的婚姻,必然會有很多串種的後代,但我卻堅信這個女人的嘴是我曾經見到過的,而也就是這個堅信,讓我在已經沉澱的生活中攪起了波瀾,也似乎就印證了多年前一些無意的經歷。而這些都是我後來慢慢回憶起來的。而也得到了對面這個女人的印證。 mei在向大家回答著各種問題,並不時的將有些問題記錄在面前的本子上,而holly只是專注的傾聽著,也不時的寫下幾個字。 我現在開始介紹已經出現的holly和丈夫雷,mei及這位讓我堅信見到過的亞洲女人的身世。 holly和雷,來自香港,說起來也是我的同胞,而不同的是他們在香港已經是成功的廣告設計師,香港的生活特質讓他們有著香港人堅韌不拔的生活信念和勤勞的力量,並也不同與普通的香港人,因為對藝術的追求,使他們在多倫多開設了這間畫廊,自己也對藝術進行著苦苦的追求和探索。屬於知識分子型的藝術家。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個遠離華人洋人聚集的地方相識。mei和丈夫都是holly的朋友,而梅的丈夫是以為前蘇聯人,而這次展示座談會的主要策劃人是mei的丈夫。 mei在以後的交往中,才讓我意識到這次的相識是多麼的重要,而這個重要似乎又不是僅僅因為相識本身,而是通過與mei的相識,將我所經歷的時代串聯到了一起,應該說是一個經歷的20年的過程,也為我解開了很多少年時代懵懵懂懂的記憶碎片。這一切似乎很危言聳聽,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但這一切都發生在2006年的那個深冬時刻。直到現在我才有信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才有膽量寫出一些文字來。這些都印證了一個大的時代。因為這個時代太大,地域太寬廣,而有些事情卻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的串聯相會在了一起。容我慢慢的寫來。。。。。。

風攪雪

黃土高原的空曠寂寥,讓人猶如踏在半雲中,面對著高原川道由不得不高腔亮嗓的對天喉,而歌聲到了女子的嘴中就婉轉,熱烈,騷情。讓人燥熱,讓人亢奮,好像高原也就抵到女子的腰間。 高亢的信天游,幽轉的蘭花花,讓趕路的人們覺得目的地就在不遠,由著歌聲的引導。。。。。。 當年的楊妮子的蘭花花讓聽無不覺得是仙女來到了人間,由不得老輩人就會論到楊妮子的娘,也是陝北榆林高原上一個人間的仙女,楊妮子的爹就出奇蹟般的娶到了這位仙女。。。。。。

幾回回夢裡回延安

幾回回夢裡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
小米香呀,延水甜,邊區的人民養育了咱。
這些和我都有什關係,關我什事 ?可就是甩不掉,每當精力將要耗盡,進入到睡前的眩暈狀態時,不留神就會想到西北,尤其會想到陝北的黃土高原。我已經沒有壯懷般的激情,似乎世上沒有我登不上的山,沒有我涉不過的水,但我已經能於胸中容下萬座山千條水。
一個和陝北沒有任何淵源的人,最多就是去過省城西安及幾個遊覽地。而為什麼要千夢萬瑩於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陝北呢?
是革命的餘毒沒有肅清嗎?可我有幾時有過革命呢?我和陝北的女子親熱過嗎?也從未有過呀!那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這一切都應該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恐懼。我將陝北想像成一種依然保持著淳樸鄉情, 淳樸人情的聖地,想盡中國的版圖似乎沒有任何地方能讓我將對已經永遠失去的淳樸人情安放。這是我內心中一種深深的恐懼,我臆造夢幻中的陝北。
在將要昏昏前的狀態下能寫一些文字出來,莫大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