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啟蒙”?

不用如此高深的去理解和闡釋啟蒙,啟蒙的意義很簡單,就是接受和回歸“常識”。當你混沌未開的階段接受了正確的啟蒙,那麼當你面對紛繁的世界的時候,你會沿著一條理智反思的路線行走,而你在混沌未開的階段沒有接受到正確的啟蒙,那麼也許你會永遠的沿著一條混沌的甚至是混蛋的路線行走下去,直至死亡。而最痛苦的是當你越過的混沌未開階段而要自我啟蒙的時候,那你要和所經歷的一切都做著殊死的搏斗。也許你將有機會成為浴火的鳳凰,獲得新生,但更多的時候你也許會葬身火海,也許還不如一只燒雞。那麼如果你有勇氣接受這種浴火,即便你沒有獲得新生,但你的勇氣是值得我們敬佩的。 啟蒙就是接受常識,這是一個多麼淺顯的道理,而你所接受的那些啟蒙,也決不是高深的理論,也不是讓你永遠也不得其解的天音,而不過是需要接受一些常識,在這些常識的啟發下,去思考問題,然後在用前人的經驗補充你的思考,逐步形成你理性的,抑或是正確的價值觀。而現階段你需要做的僅僅是要和自身的缺陷斗爭,戰勝它,最終你將會發現於此生,你是一個完整的人,而脫離了那種膝蓋軟的遺傳基因,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 沒有什麼比和自己斗爭糾纏更痛苦的了,尤其是一個曾經生活在謊言的國度裡的人。而當千千萬萬有這樣經歷的人,自覺的認識到需要回歸常識,回歸啟蒙的話,也許你就為這個民族的遺傳基因中增添了一點點因素,而當億萬個精子在遇到卵子造就生命的時刻,恰巧是一個有著願意接受嘗試,接受啟蒙的精子被選中的話,那麼這個民族就增添了一小份希望。 但如果我們冷漠,尤其是當冷漠成為一件厚厚的鎧甲時,那我們就別無它法,只能任不接受嘗試的生命一輪輪的延續下去了。

跪著的人們站起來吧

我敬佩的一位知識分子的話: 當前急需開啟民智,掀起一次再啟蒙。打破新老專制制度造成的精神枷鎖。在這方面知識分子責無旁貸。 知識分子首先要解放自己,人格獨立,抵制頌聖文化,擺脫“明君”文化,面對公眾,理直氣壯地弘揚普世價值。 撐開專制文化的縫隙,做些扎實的啟蒙工作。 資 中筠

1968年發生了什麼?

1968年是個火紅的年代。 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之春運動開始 日本“全學聯”組織4.7萬人舉行示威抗議,美國航空母艦“企業號”前往越南 美國間諜船被北朝鮮拘捕 越南民族解放戰線開展春季攻勢,攻入南越首都西貢 巴黎及法国全境爆发大规模游行示威,五月风暴定格为1968年的代表形象。 中国宣布夏粮丰收 苏联坦克进入布拉格,布拉格之春告终 第十九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开幕 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通过决议,永远开除刘少奇的党籍,撤销其党内外一切职务 《人民日报》文章引述了毛泽东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以上是影響了世界的事情,凡局部的或者不相干的大事情就不在我的視野之內了。 而與我有關系的日本女人和後來被印證是法國女人與我視野內的大事情是有關聯的,而我當年對這些事情有親歷的,也有白紙黑字的報道等。但我現在一些經歷卻是在1968年開始的。盡管這些事情我大多是朦朧的,只知道中國支持的越南,占領了南越的首都,也知道蘇聯進了布拉格,但是為什麼坦克去了那裡,我並不是很了解。劉少奇被永遠開除出黨,是我親歷的,從1966年就知道劉少奇是中國的赫魯曉夫,是野心家,陰謀家,是叛徒,內奸,工賊。並娶過七個老婆。也知道他曾經是中國的國家主席。 與我最有關系的其實是日本的游行示威和法國巴黎的學潮。 法國女人正在面臨著被制造,而日本女人還沒有任何被制造的機遇與欲望。 而我在一年前,1967年就因為對家庭暴力的恐懼,而離家出走4天,那是個春天,印證了北京市革命委員會的成立,我當時就在革委會的門前,也印證了北京火車站候車大廳裡,有各地來的流動人口,其間有工讀學校的壞學生,也有從新疆流動到北京的維吾爾族人,據說他們身上都有刀。我用靠逐件的脫掉抵抗春寒的衣服來換取吃食,也將月票借給小偷,他可以去公車上偷錢包,而那個時候的小偷也是有信譽的,會給你一點錢,也會將月票還給你。總之整個離家出走的過程中,我除了讓自己在夜裡會感覺到冷和借月票給小偷外,沒有干過違法的事情。但那種逍遙自在,有今天沒明天,不再恐懼的快樂始終洋溢在少年的心裡,以至於整天的滿城跑,夜裡回到北京車站睡覺。 我的經歷和我的性格就是從那個時候形成的,而我卻渾然不知。

移民中的有心人

移民加拿大的多倫多,我全部的身心得到沉澱,似乎就此決定將此心此身交給我鍾情的藝術。 但當我進入沉澱的過程中一次不經意的聚會,卻在我的沉澱中再次的攪起了波瀾,讓我開始相信命運,不然我無法解釋我所遇到的一切。 2006年的深冬時刻,在Holly的畫廊裡舉辦了幾個前蘇聯攝影師的攝影作品展示研討會。作品被制作成影像作品,配有音樂。畫面大多是成黑白反差極大,畫面粗糙,表現著生活在不同國家的前蘇聯攝影師對過去和現實的理解。 我坐在最後面,借著放映機的光束印出了觀者的剪影。參加者大多為洋人,其中不乏附庸風雅者。 影片放映後,在恢復了正常光線下的長桌前,大家的面前有高腳的玻璃杯,裡面顏色深淺不一的酒,泛著柔和的光線。 holly為了倒了一杯伏特加,放在我的面前,並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放松點”。 觀看後的座談就此開始,holly和一位有著濃密卷曲栗色頭發的女人坐在靠近屏幕的長桌的一段,而holly的丈夫雷靠在遠處的門邊,臉上永遠的保持著微笑。 大家開始還是三三兩兩的相互交談,逐步的將話題轉向了濃密頭發的女人,我從她的介紹中知道她叫mei,和holly共同的策劃了這次展示座談。 在我斜對面的一個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也是濃密的長發,但卻流順,而且是典型的亞洲人的發質。而眼睛卻有著阿拉伯人特有的明亮,鼻子和嘴有完全的呈現著亞洲人的特點,這似乎在加拿大這個地方是不奇怪的,各個種族之間的婚姻,必然會有很多串種的後代,但我卻堅信這個女人的嘴是我曾經見到過的,而也就是這個堅信,讓我在已經沉澱的生活中攪起了波瀾,也似乎就印證了多年前一些無意的經歷。而這些都是我後來慢慢回憶起來的。而也得到了對面這個女人的印證。 mei在向大家回答著各種問題,並不時的將有些問題記錄在面前的本子上,而holly只是專注的傾聽著,也不時的寫下幾個字。 我現在開始介紹已經出現的holly和丈夫雷,mei及這位讓我堅信見到過的亞洲女人的身世。 holly和雷,來自香港,說起來也是我的同胞,而不同的是他們在香港已經是成功的廣告設計師,香港的生活特質讓他們有著香港人堅韌不拔的生活信念和勤勞的力量,並也不同與普通的香港人,因為對藝術的追求,使他們在多倫多開設了這間畫廊,自己也對藝術進行著苦苦的追求和探索。屬於知識分子型的藝術家。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個遠離華人洋人聚集的地方相識。mei和丈夫都是holly的朋友,而梅的丈夫是以為前蘇聯人,而這次展示座談會的主要策劃人是mei的丈夫。 mei在以後的交往中,才讓我意識到這次的相識是多麼的重要,而這個重要似乎又不是僅僅因為相識本身,而是通過與mei的相識,將我所經歷的時代串聯到了一起,應該說是一個經歷的20年的過程,也為我解開了很多少年時代懵懵懂懂的記憶碎片。這一切似乎很危言聳聽,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但這一切都發生在2006年的那個深冬時刻。直到現在我才有信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才有膽量寫出一些文字來。這些都印證了一個大的時代。因為這個時代太大,地域太寬廣,而有些事情卻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的串聯相會在了一起。容我慢慢的寫來。。。。。。

風攪雪

黃土高原的空曠寂寥,讓人猶如踏在半雲中,面對著高原川道由不得不高腔亮嗓的對天喉,而歌聲到了女子的嘴中就婉轉,熱烈,騷情。讓人燥熱,讓人亢奮,好像高原也就抵到女子的腰間。 高亢的信天游,幽轉的蘭花花,讓趕路的人們覺得目的地就在不遠,由著歌聲的引導。。。。。。 當年的楊妮子的蘭花花讓聽無不覺得是仙女來到了人間,由不得老輩人就會論到楊妮子的娘,也是陝北榆林高原上一個人間的仙女,楊妮子的爹就出奇蹟般的娶到了這位仙女。。。。。。

幾回回夢裡回延安

幾回回夢裡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
小米香呀,延水甜,邊區的人民養育了咱。
這些和我都有什關係,關我什事 ?可就是甩不掉,每當精力將要耗盡,進入到睡前的眩暈狀態時,不留神就會想到西北,尤其會想到陝北的黃土高原。我已經沒有壯懷般的激情,似乎世上沒有我登不上的山,沒有我涉不過的水,但我已經能於胸中容下萬座山千條水。
一個和陝北沒有任何淵源的人,最多就是去過省城西安及幾個遊覽地。而為什麼要千夢萬瑩於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陝北呢?
是革命的餘毒沒有肅清嗎?可我有幾時有過革命呢?我和陝北的女子親熱過嗎?也從未有過呀!那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這一切都應該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恐懼。我將陝北想像成一種依然保持著淳樸鄉情, 淳樸人情的聖地,想盡中國的版圖似乎沒有任何地方能讓我將對已經永遠失去的淳樸人情安放。這是我內心中一種深深的恐懼,我臆造夢幻中的陝北。
在將要昏昏前的狀態下能寫一些文字出來,莫大的快感。

你要不是我的哥哥 你走你那個路

楊妮子的大可是個遠近大名的人物,這名遠到內蒙,寧夏,隴東。
妮子的大叫做楊壽明,這楊壽明的大名是如何得到的呢?在這陝北地區就有無數個說法。有的說是靠他的手藝,有的說是靠他的運氣,也有的說是靠他的聰明。就是沒有人說過是靠他的祖上。關於楊壽明的大名是如何播撒的那麼遠,我也是說不清楚的,只能請各位看官自己判斷了。
說起楊壽明的手藝,他不過是陝北高原上的一個經營年畫的小作坊的主人。但他楊家的年畫,不僅僅銷售到隴東,更流傳到了寧夏和內蒙古。 但在陝北地區,尤其是榆林地區楊壽明的大名是因為他為榆林縣志上刻制了100多幅圖,講個榆林的山川地貌,風俗人情,甚至連服裝,農具都一應的刻制在了這本1910年的縣志中,而這本縣志在當年不僅僅是三秦大地的珍本,就連後來全國縣志中也是屬於上品。如果說楊壽明憑著滿胸的聰明,操持個紅火的富家來那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但楊壽明的確有了一個富家,但這個人的腦袋裡卻總也離不開他的年畫,離不開那把經年歷久的老刀柄。1911年中華民國成立,楊壽明是最早在灶王歷上將公元紀年刻上的。也是他最早將回教的主麻印制在單為回教用的年歷上,不僅僅有中國的舊歷,而且也將回教中的各種禮日都刻在上面,這可是冒很大的風險的,因為回回不是拜物教,一切都應該是隱形的,就好像教徒每天只向西膜拜,卻沒有在清真寺中看到過任何宗教的偶像,楊家的回回歷是將中國傳統舊歷和回回歷法最好的結合,以至於寧夏的回回們就認可楊家的年畫歷,清新淡雅的回回年畫歷使楊家在寧夏大名遠播。楊家並不是回回,但楊家卻能招待遠方的回回,因為他家有這個力量購置專門招待回回的餐具,而且每年都從內蒙訂購一驢垛子的磚鹼,為的是專煮回回們用的餐具。家中有專門招待回回們喝茶用的蓋碗,枸杞子,葡萄干,茶葉都是經寧夏由專門運來的,凡有身份的回回客商,到了榆林的確都會附庸的到楊家坐客。但楊家有個規矩,就是不介入回回的生意。永遠和回回們保持著淨水一般的友情。而楊家的年畫在寧夏卻是由那個於政,商,軍為一體的馬家開設的一個陝貨莊包銷,每年訂購四萬張,如果僅就這一筆生意,就夠楊家一年的小康只用。
楊家的年畫在內蒙也是大名遠播荒漠,無論是定居的農戶,還是遷居的牧戶,每年都會更替著自己在活佛龕位下面張貼的那張神馬。蒙古族信封喇嘛教,由於地域的關系,沒有回回教那麼多的清規戒律,在風情習慣上也受漢人的影響,故此在帳篷中貼一張神馬,保佑牧群牲畜平安,也成了蒙人每年必要做的一件事情,而楊家為了蒙人的習慣,凡每張神馬出售時,必配一個從陝南制作的竹筒,為的是在遷徙的時候將神馬卷放其中,可以說一張薄紙的年畫,給楊家做的是有聲有色,一個物件卻換得了兩份利潤。楊家每年必有從內蒙送來的羊肉,凡一進臘月,准有兩撥送羊肉的蒙人和駱駝。這是因為楊家曾幫助兩個蒙人家族,排解了一樁冤仇,而兩家就此熄滅了仇恨,卻誓不往來,而每年往陝北的楊家送羊肉,卻是兩個家族唯一的一次溝通機會,楊家就成了平衡這兩個家族的一個定盤星,每到臘月初一的上午第一家到,而晌午前第二家到,楊家一年最大的一次宴會就此開始,從晌午吃到傍晚,而全村每戶都有一人來參與,不拘禮節的流水席。
    於回回和蒙人間的這種關系成就了楊家,使得榆林界內,凡與回回或蒙人出現矛盾的時候,大多都會拜到楊家門上,楊家也必得設法疏通。其實楊家也沒有綠林般的仗義疏財,但回回和蒙人卻信任他,這簡直成了一個迷。
 就是陝北的刀客對楊家也是保持著一種倚重和信任,其實不過是楊家的一紙年畫而已,但你絕不能看輕了這一紙年畫。

提起個家來家有名

提起個家來家有名  家住在綏德三十里鋪村
   楊妮子旋風樣的奔跑著,突然要撒尿,也不避諱,就在小道邊一個陡坡邊,解開了抿腰的紅花褲,邊腿到膝蓋,邊蹲下,順手將那卷子年畫放在了小道上,一股熱烘烘的騷尿沖擊著小路,騷尿順著小路沒有流淌多遠,就滲入了堅硬的小路上,而一陣從山坡上吹來的風,將地上的年畫吹散了,花花紅的年畫順著山坡散落開來,給單調的山窪裡增添了欲望的色彩。
楊妮子顧不上提起褲子來,就撅著白白的大屁股,試圖抓住飛散的年畫。
對面山峁上癡漢倔娃看到了小道上飄忽的紅色,也看到了那團紅色突然盤留住,倔娃知道那團紅色是誰,也知道那團紅色為什麼突然盤留住,腰下一陣的躁動,骯髒有著羊臊的褲襠也不禁的聳起。

高樓萬丈平地起

高樓萬丈平地起,盤龍臥虎高山頂。
遼闊的黃土高原,天是瓦藍瓦藍的,山坡上孤零零的白楊樹,孤單的在泛著白光。
由山頂通向川道的羊腸小道,一團紅色在蠕動著。
那團紅色是楊妮子,一身紅色的褲褂,在陽光下泛著白光的坡道上,紅色的楊妮子飛跑著。
楊妮子的腋下夾著一卷子新近印出的年畫,急忙忙的給她的三哥哥。。。。。。
楊妮子扭擺著腰肢,胸前兩隻沈甸甸的大奶子起伏著,臉色紅噴噴的流下了熱汗,剛用水抿過的頭髮也被高原的陽光蒸發的蓬鬆起來,被沿著川道吹來的風高高的聳起,像一只發情期的母雞。

本來可以不說的話(二)

本來這還是可以不說的話。
在聚會前曾經暗下決心,不再說話,不再高聲說話,不再慷慨的說話。
最後還是一切都沒有按決心做到,好像是回到了不拘束的年代。
一番議論,一番爭論,結果感到雲山霧罩了。
回來的路上似乎突然覺醒過來了。依然還是固定視覺,已經不再是視覺的問題了,而是反應到了思維方式上了。
香港會變化,絕不應該被固定的看來。

本來可以不說的話(一)

本來這是可以不說的話,因為說來無用。
我原以為可以忘卻,但總也忘不了。那是什麼呢?讓我這樣無法忘卻呢?
我能說的那應該是父母之邦吧?既然忘卻不了,也許永遠也忘卻不了的話,那麼還是把本來可以不說的話說出來吧。
我一定是不知道將來到何處去,但能否知道我從哪裡來呢?
我現在知道了,我來自那個父母之邦中國。那麼這個中國給了我什麼呢?我腦子裡無數的畫面在閃動,無數的場景在回蕩。那麼就干脆的說出來,為的是能徹底的忘記。
我活到現在才知道人生應該有一個階段叫做“啟蒙”。那麼我有過啟蒙階段嗎?我坦誠的承認我沒有。但我有過一個階段叫“開蒙”。那是從一塊石板和一根石筆而開端的,我想那應該是剛剛過了五歲。如果按照這個年齡的開蒙,那麼如果順利的話,我到12歲的時候,我能夠讀懂很多中國的書了。但是當我真正跨入小學剛剛一年後,那場文化的大革命開始了。滿天的大字報和整日躁動的街道上,不時的穿梭著各地來北京的紅衛兵,那個夏天領袖接見了八次,臂帶紅袖章的紅衛兵,當我能多看一些歷史的時候,我知道這個紅袖章,早在1930年代在遙遠的德國,已經有人成群結伙的戴過了,而那個組織就是納粹沖鋒隊。
整日的閒暇中讓我記住了很多的人和很多的事件。
劉少奇 鄧小平 彭真 陸定一 羅瑞卿 楊尚昆  彭德懷
胡風 丁玲 蒯大富 聶元梓 宋彬彬  廖沫沙 鄧拓 吳含
江青 康生 戚本羽 。。。。。
二月逆流 我的第一張大字報 揪斗劉少奇 抄家 破四舊 立四新
地富反壞右 階級異己分子 走資派 革命派 造反派
我們也有兩只手 不在城裡吃閒飯 
我看到了 身穿黃色軍裝的紅衛兵們,腰間的牛皮武裝帶。最好看的是海軍的,寬寬的有個帶錨的銅扣,據說打人是最過癮的。
這就是我的啟蒙階段,整日裡的一片喧囂。
革命應該是浪漫的,但我那個時候是應該接受啟蒙的階段,還無法體會這種令人蕩氣回腸的浪漫。

能否相信中國的智慧???

前段時間與中國大陸來多的藝術家聊天,其間難免談到中國狀況。在一些具體的問題上,難免產生一些不同的看法。期間中國藝術家說到要相信中國政府的智慧,我詢問到什麼是中國政府的智慧。來者說:“平反六四,政治體制改革”雲雲。我聽後不覺感到一種干嘔。從中不難看到所謂該藝術家的一種國民性的體現。何謂“中國國民性”?首先中國從來就沒有完成一個現代化國家的過程,而不過是通過暴力推翻了一個極權政權,又建立了一個極權暴力政權。100年前中國建立了中華民國,實行了民主制度建國。六十三年前中共建立了新暴力極權國家,前30年實行愚民政策,將中國退回了帝制。後三十年開放政策是中國經濟大有好轉,而執政黨又變化成了一個腐敗的利益集團,而小民們僅僅是相信“智慧”就能使中國的現代化進程完成嗎?那麼請問:“國家現代化進程中的民主制度,如何建立。而建立了民主制度現在的執政黨是否還具有合法性”?一個在帝制,極權國家制度上徘徊的政府,怎麼能夠具有智慧呢?中國人從來不缺乏智慧,而如果是在維護一個利益集團的時候而體現的智慧,難道真需要我們去相信嗎?真是悲哀,如果對一個政權永遠是保持著相信智慧的層次,那麼還不如去相信皇帝的聖旨如何的英明。中國的國民性還未擺脫“信任智慧”的層次。而不是擁有理性的分析質疑,那麼這個國家將永遠擺脫不了愚昧,永遠不會擁有前途。
 中國需要的是一個長時間的“現代化啟蒙”。保持一種理性的質疑態度,建立一種新型的文化。

讀《閨律》七


篇七

 《闺律》凡婢女分食糕果,不得从旁乞取。违者照簋簠不饬例,姑免笞责,罚银二两充公。

 判曰:红梨白枣,羞分奴辈之甘。剩饼残糕,耻作乞儿之相。岂是清馋莫解,不禁流涎。并非异味难尝,也思染指。徒贪谑浪,愿食嗟来。虽饥渴之常情,亦风 流之小过。倘使分羹示惠,易起黏花惹草之端。如其与愧蒙惭,定学紾臂牵衣之状。既官箴之有玷,宜阃法所难宽。刑杖姑饶,罚锾休缓。

 判词释曰:你还好意思讨要小丫鬟鲜鲜小果?你有脸做乞丐分食奴婢糕饼?你这是闲来无事,温饱做淫欲之思。分明是想品异味,绝非无因而做。虽然是饥渴为常事,风流也是小节。但不知由上而下之乞食,将演变成沾衣捋袖之嫌。你有辱官威。然属小节,肉刑绕过,罚款定然。
    
 叹可见:妇人呀,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放屁,你是玉皇还是土地?不过是想触纤纤玉手,沾沾残存香唾。这点子小事你也斤斤计较?还让不让我活了?别忘记孔孟之道是排列有序,夫在妇上。不就是银子二两吗?我掏!我掏!但愿不是给你买药吃!